77、白色人形（2/5）

“不愧是凶刀，真是无所怕惧。”

他合上折扇，轻轻的点着下巴，看着柳震。

“虽然很想就如此拉开间隙送你希望到达的地方，但很抱歉，大约光凭借我是做不到的。”

“不是说地步的能力号称全能吗？”

“的确全能，但也看用到哪里，搅扰又有多少。地步的能力说是全能没有错，但用的人与将要用的指标不同，所能做的也有限。”八云紫说，“如果换算神魔的位格，我大约也算得上神上神这一层面，说是全能神也没问题。但咱们本质是妖怪，与神魔不同，用位格来回答是回答欠亨的。”

八云紫用折扇指着柳震。

“例如说你，我可以容易的拨动你的地步线，将你五感褫夺。可我却很难拨动你的生死线，那般的直死攻打你具备很高的宽免与抗性，要杀死一单方面的方法毫不是动用地步，更容易的方法是……例如，将一根锥子，放入你的心脏。”

柳震沉默。

八云紫再次妖艳的笑了起来，“抱歉，看来我的比喻令你烦懑了。”

柳震摇头。

“我晓得你的目的地，是你最初的上神所在的位置对吗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这便是问题所在了。”八云紫拍了拍折扇，“看来你对你最初的上神没有打听，于是才如此容易的说出要去找你最初上神的位置。事实上，除了比比皆是的几个神魔，任何神魔想要拿捏住你最初上神的位置都很难，乃至可以说是不会能。要说为什么的话，这关系到你最初上神的能力。”

柳震的最初上神，白色人形。

放浪不羁、豁达生动，那与其说是某个大人物，倒不如说是到处在捣乱的元气小孩子。祂老是煽动着柳震去搦战不会能搦战的极限，用鬼斧神工般的话术令柳震对此笃信不疑。柳震也并非没有质疑过祂的话，但只要一想到那便是神谕，便没有疑难了。

“你最初上神的能力便是……诈骗。“

“啊？”柳震因受惊而失声。

“祂是谎言与阴谋之神，夙敌是恐虐之神。祂不主动见他人，任何人都没法找到祂。因为谎言自己便是假造的，并不会着实存在。谎言的真假可以取决于‘是否相信’，你相信为真便真的成为事实。谎言之神是魔最自满的盟友，正因为有祂的存在，魔能力够平稳的呆如此之久。而祂的存在，被浩繁神魔所忌惮。”

柳震的脑海中闪过白色人形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：

这里是梦境世界，既然是梦境世界，就没有什么不会能的！

柳震陆续相信这句话，他将这句话奉为真谛。也所以他陆续在做着殒命修行，然后，他成为了如此壮大的女人。

八云紫垂头，“谎言的气力并非纯真的失实，某种水平上来说，信仰也是一种谎言，信心也是一种谎言，这凡间万物所降生的奇迹，也可以看作一种谎言。谎言无处不在，祂将降生最耀眼的奇迹，也可以降生出最深沉的黑暗。很明显，你便是最耀眼的奇迹之一。”

柳震沉默许久，说：“哪怕我晓得了，但我或是相信祂。”

“这便是你成就如此光辉成绩的决意性原因。”八云紫从新翻开折扇，捂着下巴，“你心中必然是有所质疑的，可到最后，你却仍然选定相信。你相信这个谎言之神的话，并以此为能源去修行、去超过。谎言付与你一股不存在的信心与气力，促使了你成功。犹如现在，我已经将事理与道理放在你的眼前，你或是选定去相信。我不晓得这是极致的愚者，或是运气的贤者……无论是什么，你不会复制。”

“才不是谎言！”柳震抗议，“我收过一个门徒，将我的履历复制到他身上，因而他也成为强人了！”

“可怜的家伙现在还想着练就弑神剑找你算账，你晓得吗？”

“才不会。”柳震不屑一顾，“才死了三千次就想和我这两万次的先辈等量齐观？他还早着呢。”

八云紫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，“他的天赋你也晓得吧？在你之上哦。”

“就算如此。”柳震说，“我也是他先生，现在是、以后也是。”

这句话令八云紫闭上了嘴。

柳震的思索回路与正常人完全不同，这取决于他的经历。正如八云紫所言，柳震便是极致的愚者，也是运气的贤者。他身上的特质异常的，这是一把锋利的刀刃，能切开任何拦截他前行路途的仇敌。

八云紫点了一下身下的裂痕。